湖南长沙湘江边上的某栋写字楼里,一群程序员正盯着电脑屏幕疯狂敲代码。
他们开发的视频剪辑软件在欧美市场卖得风生水起,每年能给公司带来十几个亿的收入。
最让人惊讶的是,这家公司的毛利率竟然比贵州茅台还要高出两个百分点——93.22%!
要知道茅台卖的是白酒,他们卖的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软件。
这家神奇的公司叫万兴科技,创始人吴太兵2003年从湖南起家,硬是靠着一款款软件打进了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市场。
办公室里流传着一个段子:公司前台接待外国客户时,总要先确认对方是不是来自北美、日本这些"土豪区",因为那里的用户最舍得花钱买软件。
财务部的老张算过一笔账:开发一个软件就像拍电影,前期投入大,但拷贝成本几乎为零。卖出一份软件和卖出一百万份,增加的成本可能就是多买几台服务器。"咱们这买卖比茅台还划算,他们酿酒还要买高粱、建酒窖,咱们写完代码就能躺着收钱。"老张经常这样跟新来的会计炫耀。
但公司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没这么轻松了。高管们盯着最新的财报直挠头:毛利率是高,可净利润怎么就是负的?去年营收14.4亿,比前年还少了2%。市场部的李总监解释:"在纽约时代广场打广告贵啊,请个网红做推广更贵。Adobe那边又出了新功能,咱们不跟进研发行吗?"
投资圈已经炸开了锅。听说万兴科技要去香港上市募资20多亿,各路分析师吵得不可开交。有人认为这是中国软件企业走向国际的好机会,也有人觉得这就是在玩儿资本游戏。证券公司的老王打了个比方:"这就好比开饭店,菜价定得是高,可装修、宣传、厨子工资把这些利润都吃光了,最后老板还得借钱维持。"
吴太兵最近频繁往返于深圳和香港。他在投行的朋友提醒他,港股现在行情不太好,今年已经有几十家内地企业上市就破发。但这位湖南汉子还是决定搏一把:"咱们的软件在海外有市场,现在需要更多弹药跟Adobe这些巨头拼一拼。"
长沙的码农们倒是干劲十足。程序员小陈说他正在开发一个"傻瓜式"视频剪辑功能:"让大妈们都能一键做出好莱坞大片的效果,到时候下载量肯定爆。"不过产品经理马上给他泼冷水:"你先看看人家剪映新出的功能,咱们再不加快速度,连国内市场都要保不住了。"
深交所的数据显示,万兴科技A股市值已经突破150亿。有股民在论坛上发帖:"毛利率比茅台高,股价能不能也向茅台看齐?"下面跟帖说什么的都有。最逗的是一个自称"老韭菜"的网友:"茅台喝多了会上头,软件用多了会秃头,这能一样吗?"
行业观察家指出,中国软件企业最大的困境不是技术,而是商业模式。就像种果树,光会栽培不行,还得会卖果子。万兴科技这次赴港上市,实际上是在探索一条新路:用国际市场的收入反哺研发,再用技术升级来撬动更大市场。
夜深了,万兴科技的办公楼依然灯火通明。吴太兵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湘江对岸的霓虹灯。他清楚记得2003年创业时租的那间小办公室,也忘不了2018年公司在深交所敲钟的场景。如今又要踏上新的征程,这位"中国版Adobe"的掌舵人心里明白:高毛利率的光环终会褪去,能在国际市场站稳脚跟的,永远是那些真正解决用户痛点的产品。
或许不久的将来,人们在讨论中国软件时,不会再只是想到"便宜"和"山寨",而是能竖起大拇指说"好用"。但在那之前,万兴科技和它的同行们,还得在烧钱的研发和挑剔的市场之间,继续走好这条平衡木。话说回来,你看好这种高毛利却亏损的商业模式吗?要是让你选,会更愿意买茅台的股票,还是这种科技公司的股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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